卡地亚的故事，浪漫而传奇，从巴黎启程，在170多年的时间长河中，足迹遍布世界各地。卡地亚对于大千世界的好奇和五洲文明的兴趣将卡地亚的风格绘成一幅灵感丰富的创作地图，记录下经典风格的诞生历程，也创作了无数难忘的瞬间。
印度，作为古老东方文明的重要组成部分，神秘的印度文明和独特的风土人情一直吸引着西方世界，而独特的水果锦囊（Tutti Frutti）风格便诞生于此……
传奇风格的诞生：中西方文化的交融重塑
19世纪中期开始，带有浓烈印度特色的珠宝开始在西方社会中蔚然成风，而颇爱前往欧洲旅游的印度王室贵族也对西方优雅时尚的风格所着迷，他们纷至沓来，带来金钱、宝石，亦带来对于欧洲优雅珠宝的渴望。在卡地亚伦敦分店中，雅克·卡地亚（Jacques Cartier）就要经常接待众多印度贵宾，为其推荐或定制珠宝钟表作品。
日益频繁的接触，让这位卡地亚家族创始人最年轻的孙子开始对神秘的印度产生强烈的好奇心。1911年，怀揣着探寻未知的求知欲，雅克·卡地亚踏上了前往印度的旅程，出席为乔治五世加冕举办的杜尔巴宫廷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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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雅克·卡地亚（Jacques Cartier）的印度之旅 |
一路上，雅克经过德里、孟买、加尔各答。独特的宝石切割雕刻、宗教神话中的人物、披肩上的植物花纹，雅克惊叹于这片土地的新奇，不断获取印度文明的灵感，也不倦地搜寻着当地的珍稀宝石和古董珠宝，并将其带回伦敦。
大胆的探索和执着的追求为卡地亚带来巨大收获。1913年11月，卡地亚于纽约第五大道举办的印度印象展轰动一时，20件灵感源自于印度艺术的珠宝作品被收录在一部先前从未出版的艺术品书籍中，这本目录封面采用的正式印度传统的细密画。其中展示的作品广泛汲取了伊斯兰和印度的艺术元素，风格各异，令人叹为观止。从此，卡地亚印度风情珠宝成为当时最热门的话题，名流雅士们皆以拥有这一系列的卡地亚珠宝为荣，更具意义的是其背后蕴含的对印度文化和艺术的理解征服了当时的上层社会。
虽然订单不断涌来，但卡地亚并没有停下继续发现创作的脚步。1919年，雅克与其兄长路易·卡地亚（Louis Cartier）再次前往印度，在孟买开办了一家名为孟买贸易公司的分支机构，当时的印度王公贵族纷纷向他们敞开大门，订购完美无瑕的全套珠宝。当这些王宫贵族委托卡地亚将黄金珠宝改制成铂金珠宝时，卡地亚也对印度的传统工艺品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克什米尔蓝宝石、缅甸红宝石、雕花祖母绿，卡地亚对这些形状各异、雕满花纹的宝石情有独钟，将这些宝石切割成不同形状、雕以花纹或图案，再与一排排饰珠相连，并在绳索上坠以饰穗。虽然有些人觉得它们不够精致，但对另一些人来说，展现的是一种自然的风格之美，呈现了纯粹的宝石精粹。
繁茂的花卉、栩栩如生的果实与平纹图案彼此交织，光滑而带有罗纹的圆珠、椭圆形钻石、雕琢成花形的红宝石、蓝宝石、叶形雕花祖母绿相互簇拥，色彩冲突却眼目和谐，设计繁复却恰如自然，编织出一幅花团锦簇的绚丽画卷。印度的气质中充满了反差与悖论，就象水和火，完全对立却可以达到完美平衡。
卡地亚在拥抱这片活力四射的土地之时，用心解读着印度，提炼出其悠久的文化内意和传统工艺精髓，并巧妙结合卡地亚先进的工艺技术和现代风格，为水果锦囊（Tutti Frutti）风格的诞生立下最重要的主旨。
除了印度风土人情和悠久文明的积淀，俄罗斯的东方主义美学也为水果锦囊风格（Tutti Frutti）的色彩搭配注入浓墨重彩的一笔。路易·卡地亚作为品牌设计方向的主导者，被二十世纪初风靡一时的俄罗斯芭蕾舞团的东方主义美学风格深深折服。俄罗斯著名画家、场景和服装设计师利昂·巴克斯特（Léon Bakst）设计的舞台服装及布景色彩绚烂：绿色、蓝色、红色和橙色的鲜艳色彩于舞台上迸发而出，展现着真实而感性的魅力。在此影响下的激励下，卡地亚在珠宝设计上也大胆地尝试丰富多样的色彩搭配，尤以水果锦囊（Tutti Frutti）风格作品中不可或缺的红绿蓝三部曲为代表。这种三色组合最早见于一枚卡地亚设计的凸圆形蓝宝石、红宝石和祖母绿锦簇而成的水果篮胸针上，它于1913年被波利尼亚克公主（Princesse de Polignac）选购并珍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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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2：《蓝色神祇》芭蕾舞服，1912年设计师利昂·巴克斯特（Léon Bak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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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3：双开胸针，1935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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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宝石、祖母绿和蓝宝石精雕细琢成叶片、花蕾与娇嫩浆果的造型……路易·卡地亚先生将自己对这个国际性、色彩浓烈的宝石之乡的崇信，转化成项链、腕表、胸针或手链等珠宝作品，其绚丽耀眼的风格即成为后来20世纪70年代被正式命名的水果锦囊（Tutti Frutti）风格。
传奇风格的塑造：巧夺天工的宝石雕刻和镶嵌技艺
水果锦囊（Tutti Frutti）风格的诞生和发展除了得益于印度风格的迷人魅力和珍贵宝石的稀缺，更仰赖了传统宝石雕刻手法和巧若天工的镶嵌技艺。在此过程中，珠宝设计师、宝石雕刻师和镶嵌师通力协作，互相配合，力求打造出值得传承的臻品佳作。
传承自17世纪莫卧儿王朝的印度宝石雕刻工艺独树一帜：红宝石和祖母绿被刻以棱纹或雕以图案，而钻石被切割为带有棱面的椭圆形或玫瑰形。雅克·卡地亚在探寻印度之后，被这一艺术手法深深吸引，将雕刻花卉图案和经文的祖母绿纳入品牌工作坊，学习其中的雕刻手法并转换为内部工匠得以传承的工艺。不同种类的宝石拥有不同的特性，红宝石和蓝宝石质地均匀，而祖母绿则较脆硬，根据不同宝石纷繁复杂的硬度、内含物、期望呈现的形状等，宝石雕刻师决定采用相应的雕刻手法，雕琢出逼真的花果叶形。手工雕刻脉络的椭圆形叶片、镌刻立体体态的瓜形果实、形态不一花纹百变的各色花朵，在贵重宝石上的精雕细刻，最终演变为美轮美奂的宝石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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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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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同于原有印度珠宝中将宝石简单串连固定，卡地亚结合自身的美学设计和工艺，令水果锦囊风格的珠宝作品更加栩栩如生，鲜嫩动人。宝石镶嵌师旨在将珠宝的构型完美释放，把金属部件尽力隐藏，借助卓越的镶嵌手法使宝石固定，又贴合宝石本身的硬度及雕刻后的解理方向。每种宝石都蕴含各自的性格，对某一个种类宝石镶嵌的灵活运用并不意味着能够合理镶嵌其他种类的宝石，一位熟练的宝石镶嵌师需要至少10至15年的工作经验以打造引人注目的珠宝作品。水果锦囊作品的铂金枝条构造让枝繁叶茂的花果形态逼真又精致轻盈，高超的隐形铰链技术让花果叶片彼此连接，却不见繁复的背后设计，从而得以呈现出不同植物的特色造型，或花叶繁茂、或枝条坚固、或花朵微颤、或浆果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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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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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地亚从不照搬既有风格，而是加以思考，采用印度疆域中大胆纯粹的自然主义和由来已久的雕刻手法，摈弃其中的粗糙，重新构想更加生动的珠宝。先进的材质使用、超凡的美学设计、更丰富的材质加入，使得水果锦囊（Tutti Frutti）风格成为闪耀着耀眼光芒的传奇。
传奇风格的演绎：优雅华丽而经典不朽
相比风靡二十世纪二十年代、以简约利落著称的“装饰艺术”（Art Deco）风格，水果锦囊（Tutti Frutti）风格可称谓自然主义美学的华丽回归。卡地亚将这种风格广泛运用于项链、手镯、胸针及其他珠宝作品中，令品味不凡的顾客为之倾心。
美国著名作曲家科尔·波特（Cole Porter）的妻子琳达·李·托马斯（Linda Lee Thomas）正是其中一员。波特夫人被公认为世界上最美丽的佳人之一，她也是卡地亚水果锦囊（Tutti Frutti）风格珠宝的忠实拥趸。她于1926年购入一枚手镯，若干年后又购入第二枚。1935年，琳达·波特再度向卡地亚订购一枚双开胸针，与其手镯配搭成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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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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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琳达·波特被誉为那个时代最美丽的佳人，那么黛西·法罗斯（Daisy Fellowes）则是最具优雅气质的淑女。作为活跃于社交界的名媛，她拥有人人称道的鉴赏品味，又常常以华丽耀眼的时装，搭配卡地亚珠宝臻品。黛西·法罗斯尤其钟爱雕刻宝石，还专门将她在印度甄选的宝石送至巴黎进行镶饰。1936年，她将珍藏的三件珠宝委托给卡地亚，希望将它们改款设计成为一条“Hindu”项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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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7：Hindu项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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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8：Hindu项链设计草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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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之前，印度与水果锦囊（Tutti Frutti）风格的渊源，则更多地体现在雕刻宝石的起源，而非具体的风格或设计。这条项链的诞生，预示着一场真正的设计风格变革。卡地亚从印度传统典礼项链中直接汲取灵感：坠饰悬于长项链底端，装饰在胸前；灵活自如的铂金结构，令项链的中央部分可拆下，作为胸针佩戴。这件臻品镶嵌两颗花蕾造型的雕刻蓝宝石，分别重50.80克拉和42.45克拉。1963年，黛西·法罗斯的长女——卡斯特加伯爵夫人（Comtesse de Castéja）委托卡地亚将其改款设计为短项链。经过卡地亚的精心改良，胸针部分的两颗蓝宝石，如今成为了优雅的装饰钩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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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9：黛西·法罗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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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0：卡斯特加伯爵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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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2年，在嫁给即将成为历史上最后一任印度总督蒙巴顿伯爵（Earl Mountbatten of Burma）后，蒙巴顿夫人便成为英国贵族中的显赫人物。2004年，卡地亚尝试购回购一件曾属于蒙巴顿夫人的臻品。这枚发带式冠冕可拆卸分解，能够作为手镯佩戴，可谓卡地亚独特风格与超凡工艺的象征。然而，英国政府明确表示“这件发带式珠宝在两次世界大战期间的伦敦珠宝历史上占据至关重要的地位。它与蒙巴顿夫人的深厚渊源，与当时的珠宝鉴赏发展史和英国历史有着紧密联系，亦具有深远意义。”这件被视为英国国宝的臻品，如今由伦敦维多利亚和阿尔伯特博物馆的珠宝廊珍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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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1：属于蒙巴顿夫人的水果锦囊（Tutti Frutti）风格冠冕，1928年由卡地亚以雕刻红宝石、蓝宝石、祖母绿和钻石打造而成 |
数十年来，珠宝爱好者们对水果锦囊（Tutti Frutti）风格的热情始终不减。卡地亚在延续灵动气质的同时，不断推出新颖设计。原本繁复锦簇的造型，在二十一世纪的今天，仍然呈现清新活泼的个性。于2015年诞生的一款新颖的长项链正是绝佳范例：它可轻松拆卸，拥有合起或打开、长或短、胸前或背后等多种佩戴方式。2016年，卡地亚又推出Rajasthan项链，以致敬赋予水果锦囊（Tutti Frutti）风格灵感的印度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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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2：Rajasthan项链，2016年 |
传奇风格的新作：和谐生动，灵动欲滴
2019年9月，卡地亚全新MAGNITUDE高级珠宝展来到上海外滩源，其中，一款全新水果锦囊（Tutti Frutti）风格新作亦首次亮相，诠释这一印度灵感的生动形象。
INDRA高级珠宝腕表，以印度神话中闪电雷雨之神的名字命名，沿袭了水果锦囊（Tutti Frutti）轻快活泼的设计风格，灵动的流线形整体设计和生动的宝石雕刻叶片，指针流转间，让人联想起滴落在肌肤上的宝石雨滴，簇拥的红宝石、蓝宝石和祖母绿演绎灵动的浆果和花叶，呈现飘逸柔美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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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3：INDRA高级珠宝腕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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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亦有多款水果锦囊（Tutti Frutti）风格作品亮相展览，丰富的宝石奏响华彩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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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4-16：MANAVENDRA项链、戒指、耳环项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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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7-19：卡地亚高级珠宝项链、手镯、耳环项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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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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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果锦囊（Tutti Frutti）风格作为卡地亚的经典传奇标志之一，是东西方共融的美妙代表：传承自东方的色彩搭配和宝石雕刻工艺，来源自西方的镶嵌和美学设计，加之东西方异域文化的彼此交汇重塑，成就了水果锦囊（Tutti Frutti）风格。而这一传奇篇章将由卡地亚继续书写，焕发更多新生姿态。